她曰,她若
本節目精選一系列歷史經典與當代藝術電影製作人的作品,審視女性的日常生活、在家庭環境中的預期角色,以至她們在社會上的象徵,從而歌頌「女性凝視」。這些個人、常帶挑釁性的作品,以實驗性的拍攝與表演方式,挑戰主流及公式化的敍事,趣味橫生地鼓勵我們重新定義與女性有關的敘事。
性電歌劇
尤德.亞爾庫特 | 1967 | 數碼錄像 | 黑白 | 彩色 | 無聲 | 5分10秒
M+,香港
《性電歌劇》將大提琴家夏洛特.摩爾曼1967年於紐約電影製作人合作社的同名演出重新上演;當年摩爾曼赤裸上身演奏,被衝入會場的警察以傷風敗俗罪名逮捕。本片原意是作為摩爾曼審訊的證明文件,但最後並沒獲准在庭上播放。該次演出乃摩爾曼與白南準一同構思出來,除了批評音樂世界自稱認真、拒談性慾外,亦充分確認了女性耍玩、顛覆行為之威力。
廚房的符號學
瑪莎.羅斯勒 | 1975 | 單頻道數碼錄像 | 黑白 | 有聲 | 6 分 33 秒
M+,香港
瑪莎.羅斯勒的行為藝術錄像《廚房的符號學》從女性主義角度批判性別定型和家庭場域政治。羅斯勒站在料理台前,按英文字母順序拿起各項廚房用具,從圍裙(apron)開始,大聲說出廚具名稱。她模仿1960年代茱莉亞.查特主持的著名烹飪節目,以滑稽、生硬的方式逐一示範廚具用途,同時揭示扎根於傳統主婦形象背後的焦慮不安。羅斯勒的展演中克制着憤怒情緒,令人聯想到許多女性在家居環境中受盡傳統約束、沮喪不已。
記憶過曝
何釆柔 | 2015 | 單頻道數碼錄像 | 彩色 | 有聲 | 5 分鐘
M+,香港。 M+新藝術基金理事會,2020
《記憶過曝》一開首近鏡拍攝一雙女人的手,在鮮黃色的背景前拿著一個蘋果。鏡頭一直注視在這雙手上,記錄用力擠捏不同水果,直至水果碎成果蓉的過程。最後一幕,女人咬破一顆車厘茄,任由汁液沿下巴緩緩滴落。重複的破壞性動作與性暗示,隱喻女性在承受暴力時的脆弱,不論暴力形式,也不分施暴者性別。
小英雄,是媽媽啊。
出光真子 | 1983 | 單頻道數碼錄像 | 彩色 | 有聲 | 26 分 49 秒
M+,香港
《小英雄,是媽媽啊。》刻劃一名母親和兒子小英雄之間的關係。兒子居於海外,只會在電視螢光幕上出現;這位母親對兒子的關懷和家事都是對著螢光幕進行──叫他起床、跟他說話,甚至為他準備餐點,把碟子放在他的影像前。二人同時存在於真實和虛擬的空間,進行失效的溝通;然而,哪怕相隔千里,兒子又無動於衷,母親仍不惜一切希望盡為人母親的責任。父親則翻閱報紙、自顧自地吃飯,令張力升溫。
我有
曹雨 | 2017 | 單頻道數碼錄像 | 彩色 | 有聲 | 4 分 22 秒
M+,香港,M+新藝術委員會購藏基金購置,2019年
《我有》拍攝作者在鏡頭前進行的讀白,詳細列舉出個人成就。她木無表情地與觀眾分享自己的生平細節。這些細節的重要性和性質各異,每句均以「我有…」開首。從童年回憶、身型評價,談到她的兒女,所有細節加起來,建構出一幅自畫像,呼應當代中國社會施加於擁有傑出成就的女性身上的壓力;而曹雨充滿自信的語調,更進一步挑戰社會對成功女性應該要謙虛的期望。
蜜糖先生
周嘯虎 | 2002 | 單頻道VHS錄影帶轉數碼錄像 | 彩色 | 有聲 | 4 分 42 秒
M+ 希克藏品(捐贈),香港
《蜜糖先生》糅合了實驗性電腦技法、定格動畫和行為藝術。在片中,藝術家的身體成為一幅畫布,赤裸的胸膛上畫出一位比堅尼女郎。二人隨即展開一段愛情故事。就在女郎緊抱在藝術家身前之際,兩性關係的永恆鬥爭發生曲折的變化;一個男人畫像從女人的肚臍爬出,角色便突然逆轉過來。手繪角色和其人體畫布之間的轉換,體現周嘯虎別樹一幟的幽默感。歌手左小祖咒以粗糙生硬的方式演繹經典上海話情歌,也加深了幽默感。
向展覽「從內至外」致敬──給沿途的男性藝術家
黃慧妍 | 2008 | 單頻道數碼錄像 | 黑白 | 有聲 | 2 分 24 秒
M+,香港
《向展覽〈從內至外〉致敬──給沿途的男性藝術家》是以藝術家黃慧妍在畫廊參觀時,遇到的性別歧視體驗作為籃本。黃以作品作為回應,要求她的男性同學參與影片製作,而自己則在鏡頭外拿張凳子,逐個給予當頭一擊。播放片尾鳴謝字幕時,還配以王菲《容易受傷的女人》的全男聲演繹版本。,從而逗趣帶出藝術界性別不平等的話題。
她人偶
佩吉.亞維殊 | 2001 | 單頻道數碼錄像 | 彩色 | 有聲 | 15 分鐘
M+,香港
佩吉.亞維殊 重組電子遊戲《盜墓者羅拉》的片段,將遊戲軟件挪用於藝術敘事。Ahwesh的敘事棄用電子遊戲原本以任務推進劇情的手法,採用一種更含有暗示意味和富實驗色彩的形式去處理所收集的三維動畫影像和精密的視覺素材。貫連作品的旁白唸出富有哲學思想和詩意的字句,思考親情、陌生和死亡等主題。作品為遊戲主角羅拉塑造一種新的主體性,並詰問電子遊戲乃至數碼文化中對女性的操控和暴力。
頁頂圖片:何釆柔《記憶過曝》,2015,M+,香港,照片由藝術家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