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M+策展人:论对话、策展上的共识等等
在「南行觅迹:M+藏品中的东南亚」展览期间,展览观众和网上访客可以就展览或展品,向策划是次展览的姚嘉善(视觉艺术主策展人)和王蕾(设计及建筑副策展人)提问,问题会于「M+ 故事」中解答。欢迎细读第二节,亦是最后一节的问答!
你们的藏品中,有多少是东南亚的作品?
这个问题可从几个角度回答。
首先,若你指的是由来自东南亚的艺术家、设计师及建筑师所创作的作品,我们约有134项(根据2018年10月的数字)。
不过,要知道M+藏品和M+档案藏品是有分别的,文献档案(是次展览展出了很多)包含非常多物品和数据,而那些并非完整的作品。假如连档案藏品也计算在内,数量就会更多:加上四个档案全宗的338项藏品,即是现时我们有482项与东南亚有关的藏品。
再者,还有些作品虽不是出自区内创作者之手,却在地域上与东南亚息息相关,例如香港艺术家又一山人(黄炳培)和石家豪的创作,以及斯里兰卡建筑师Geoffrey Bawa和美国建筑师Paul Rudolph的作品。这些艺术家和建筑师都并非来自东南亚,但他们与该地区频繁交流,作品亦对东南亚影响深远。要计算这类型作品的数量,就难得多了。
由此可见,这个问题可以用几个方式回答,视乎你怎样定义「东南亚的」;正如我们在展览中提到,我们想丰富这个词语的含义,凸显此词可以指很多不同事物。
你们在策展方式上,曾否出现分歧?如何达成共识?
这问题想必源于这是M+首个由两位策展人共同策划的展览;展览横跨视觉艺术和设计及建筑两个范畴,各范畴的展品数量大致相若。
我们在筹备展览期间,的确抱持一些不同观点。这是意料中事,因为我们各自惯用一套非常特定的方式,去呈现源自不同媒介和范畴的作品。不过这些分歧是可以化解的,只要我们着眼于展览整体所传递的讯息。
我们都希望能利用现有藏品在展览中呈现东南亚的多元面貌,因此决定先研究这两个范畴的作品可以如何互相呼应,从中抽取共通的议题,并组成展览三大部分──「在地脉络」、「国家与政权」和「跨国流动」。
要共同策划展览,意味着你不能只从自己的角度说故事,而须敏于体察对方的观点,并尝试探索如何能尽量连系这些观点。我们俩都确信,来自不同范畴的作品,有助令人对某个地方或议题有多一重理解,因此我们努力确保两个范畴的作品都能平均地展出。
若你可策划一个梦寐以求的展览,会想以什么作主题?
这个问题颇为复杂。由于策展是因应不同场地和环境进行的活动,因此所谓「梦寐以求」的展览,很可能会随我们工作的机构和场合而变;很难想像会有能切合任何脉络的「梦寐以求」的展览。作为公共机构,M+很在乎与观众的关系与互动,因此展览所围绕的意念和主题,也必须考虑如何接触公众,并与他们连系。
响应王蕾于Instagram限时动态的答案:这里的『对话』是指甚么?
王蕾:我所指的「对话」,是关于透过对象之间的置放方式,凸显两者在主题上的异同,从而点出对个别议题的特定观点。
日后M+的博物馆空间会如何为展览带来挑战?你们有否向Herzog & de Meuron的建筑师提供有关展览空间的建议?
我们草拟博物馆设计比赛简介时,强调博物馆不应只设计成办巡回展览的空壳或艺术厅,而是一个顾及和重视现有馆藏特性的空间。在众多类型的展览空间当中,「工业式」的空间展厅是我们特别要求的;这是为了切合馆藏中中国大型装置作品的特性,这些作品都是在仓库之类的场地创作。同时,一般的「黑盒子」或「白立方」空间亦在我们要求之列;这类空间灵活多变,可因应展品自由配置,适合展出设计及建筑和流动影像作品。
但当然,一个建筑设计元素的精妙之处,在于能满足基本要求──容纳现有馆藏,同时有足够的特色,可以激发或考验艺术家和设计师的能耐,令他们构思独特的方式去响应这个空间,尤其是创作现场作品。
篇幅所限,为求清晰,以上问题均稍经编辑。大家可以到此处看看姚嘉善和王蕾此前回答的问题。衷心感谢大家发问!此文章原于「M+ 故事」发布。此简体版本由机器转换自繁体版本。
第二副图:© 陈彦翰;M+,香港,陈彦翰捐赠 / © 新加坡建筑三人小组; M+,香港,建筑三人小组捐赠,2015年 / © 又一山人(黄炳培);M+,香港。 除另有标注外,所有图片:M+,香港。
姚嘉善是M+的视觉艺术首席策展人;王蕾是M+的设计及建筑副策展人。